番外:满花越冬,未凉
相厌
来瓶矿泉水
虽然他弄不死那黑豹,但恶心恶心他还是很容易的。
所以黑豹狩猎时,他不惜翻山越岭数十公里也要去搞破坏。
最后黑豹愤恨地怒视他,而东越凉轻巧地跃上山岗,一声狼啸,嘚瑟又嘲讽。
嘿,他就喜欢这黑豹打不过他又拿他没有办法的叼毛样儿。
黑豹悻悻而去,东越凉也从山岗跳下来,甩了甩皮毛,看着山坳里一轮满月缓缓吊起,这是他成为独狼的第三十五年。
一声细碎的声音,东越凉迅速灵敏地跃起,一挥狼爪,把那个滚动的白球拍倒,白球瑟瑟发抖,缩在原地不敢动作。
东越凉走近闻了闻,这不就是刚刚差点被黑豹吃的那个倒霉蛋吗。
他用爪子按了按,白球被他的大力按得滩成一片,原来是个修为低到与地面齐平的白兔精。
他没兴趣地刨开它,跳上一旁的大石头,待会去哪儿呢?
窸窸窣窣……
他扭头,白球偷偷摸摸地滚远了。
他打了个呵欠,跑那么远累死了。
东越凉蜷成一团睡在大石上,睡意安然。
窸窸窣窣……
他慵懒地半抬眼皮,一个白球慌不择路地由远及近。
对上他的眼睛时,白球一抖,但身后的危急来不及让它多想,它本能地选择了更好的路。
它试探着……犹豫不定地……跳到了他身边。
东越凉眼珠下移,看它把自己团成小小的一个,挤在他皮毛旁,拼命往里陷。
他抬头看到一只优雅踱步的狞猫。
狞猫看到他,耳朵动了动,似乎再询问,那是他的食物吗?
东越凉没有否认,把头搭在了爪子上。
狞猫往后退了几步,纵身一跃,消失在夜里。
夜风轻柔,月色静谧。
东越凉睡意微酣,下半夜精力恢复一些了,便把兔子叼出来,爪子一边撸着温软的兔子,一边在沉睡与清醒之间肆意摇摆。
不得不说,毛茸茸的,手感真好。
一狼一兔莫名其妙地就在一起了。
是依附。
是陪伴。
他们之间没有交流,狼捕食的时候,兔子就在一边吃草。
狼上路的时候,兔子就跟在后面,如果狼想在草原上随性狂奔,他会叼起兔子,像带了个备用口粮。
他们之间发生变化是在一次意外。
狼狩猎回来的时候兔子不见了。
对于独自上路的狼来说,这样的事不算少见。
一路上他遇到过很多人,有的成为敌人,于他殊死搏斗;有的成为同伴,陪他走过一段陌生的旅程。
兔子只是他狼生路上又一个陪他走过一段时间的过客。
它依附于他,就像他曾经也依附于更强大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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