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相救
童磨雨宫季
鬼灭：独给神明的爱
这次，季用的是刀刃了。只是抬手间，连呼吸法都未曾动用，久司的右边手臂和小腿就已经被砍断在眼前。
他们曾经是战友没错，但是要毫无缘故伤害童磨的话，还是不可以的。没有直接抹脖，是季作为人的底线。
疼痛叫久司多少有些面目狰狞，大张着嘴，却没有一点声音，直直侧倒在地上昏死过去。周围无力再战的队员见状，一个个目眦欲裂，大喊着季畜牲。
雪地里，街道上没什么人，大多藏在楼里向外张望。本应该安静的氛围，却被这吵嚷声打破。
毒素的侵蚀同样折磨着他，听了这声音去，更是头晕眼花。几个闪身，将那几人打晕过去，却也没有换得片刻安宁。
是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呜……哥哥……哥……呜呜呜呜……透……”
这声音熟悉，是个孩子……是良。
有了这个认知，季挥刀甩去刃上的血，收刀缓缓来的他的身后。
雪花飘啊飘，那孩子却再也回不来了。面色铁青，双唇紧抿在一起，冻得青紫了。他似乎是以雪地为床，以灰云为被，就那么沉沉陷落，去另一个世界里。
良扑在他身上，好像拥抱着他，温暖着他，他就还能醒过来一样。
“……良。”
“呜呜……哥哥……哥哥……”
抬手抚摸良的脑袋，顺了顺他蓬乱的发丝。厚重的温暖，更叫良崩溃了。
他怎么办呢？没有了父母姐姐，现在也没有哥哥了，只有他一个人了。他要怎么活着呢？还像以前一样，去做工赚那微薄的收入吗？他已经没有值得期待和寄托安心的人了啊！
想着难过，良从哥哥身上起来，一把抱住季，本来落下去的呜咽声，现在又成了号啕大哭。
“呜呜啊——雨宫——雨宫呜呜！大人！对不，对不起！我，呜呜呜，我哥哥——呜呜呜——我，我怎么——”
一直到上气不接下气，鼻头、小手冻的通红，泪水像是珍珠断线，叫人痛心。
可这样的一个孩子啊，算不算盲目的好心办坏事的善良灵魂呢？这样的时候，还在道歉吗？
季终归不忍心的。
忍痛蹲下身子，与孩子对视，为他擦拭着泪，直到对方哭得累了，实在眼睛疼得掉不下珍珠了，才伸手摸向自己怀里。
是一串念珠，被血浸过的念珠。胡乱用衣袖擦了几下，塞进良的手里。
“实在待不下去，就离开吧。”
稍有停顿，继续道:
“如果你还想要活下去，自藤野离开，向南走，到松林时转头向右，翻过山的尽头，那里的教派会留下你，以此念珠为证。”
良攥着那念珠，肩膀颤抖着，时不时倒抽一口气，一嗝一嗝的，回不上话。
兴许是要再说什么安慰都话，却戛然而止了。
他感受到童磨的气息停止移动了，短时间内正在减弱。他有危险！
于是不再关注眼前，立刻抽身离开，忍着伤口的麻痹木讷感和阵阵难以言说的刺痛，飞速向前。他当然知道，这样子，只会加快毒素的渗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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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磨从连接外界的木门出来，一时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走了，小季找不到怎么办，不走好像又在辜负小季。
可是还有什么事情是让小季都觉得为难的程度，要叫他先跑的呢？那几个前同事？不可能吧，小季的实力，足够吊打他们了！至少童磨一直这么相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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