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本如参商(三)
殷长念
暮栖梧桐枝
有命冷藏也得有命喝……
她瘫倒床上,一动不动,出气多进气少。
突然之间她面前拂过一阵清风,并着淡淡的墨香和清新的树叶香气,一下走进了她的心间。
那感觉,就像,就像古埃及阿布辛比勒神庙上拉美西斯二世向王后奈菲尔塔利告白的那句:“……当你轻轻走过我的身边,就带走了我的心……”
就是那样的感觉。
殷长念意识清明了不少,陡生出无限的勇气——她要抓住那清风!
殷长慈看到殷长念这一举动,眼圈更红了,轻责殷行亦:“你也莫怪阿娘罚你,就算阿念万般不是,你这个做兄长的当时也太不成样。”
阿念从小便得万千荣宠,最近几年也是无法无天,也愈来愈跋扈,连家中的兄弟姊妹也不放在眼里。
殷行亦和殷长慈、殷长念并非一母同胞,尽管他们的生父都是颍川殷氏的家主殷书煦,但生母的身份可真是天差地别。长慈、长念的母亲是兰陵戚氏的嫡女,可殷行亦的生母只是穷乡僻壤的一介医女。
听说当年颍川殷氏家主殷书煦在外蒙难,巧得殷行亦的生母搭救。只一眼,殷行亦的生母遍勾住了殷书煦的一生,殷书煦自那以后除却巫山不是云,眼里再也无其他女子。
包括现在的娘子,兰陵戚氏戚缘。
殷行亦两岁时被殷书煦带回家,这相当让戚缘接受不了。从那以后,戚缘对殷书煦不假辞色,二人昏仪①之后的浓情蜜意烟消云散。
殷行亦身份尴尬、低下,他的生母从未进过殷家门,便是连一般的通房都算不上,只能算做外室。当年若不是家主执意,殷行亦又怎配沾了殷家的地。
好巧不巧,这个外室是主母的眼泥肉刺,那这个外室之子自然是主母喉咙里的骨鲠,因此,未曾有人对殷行亦稍降辞色。
这也包括殷书煦最小的女儿九娘殷长念。阿念曾在幼时见到阿娘对灯垂泪,斜倚熏笼坐到明。阿念心疼难过下问过仆妇,得知是因为殷行亦的生母,便也连带着对这个阿兄恨之入骨。她没少给殷行亦使坏、添乱,曾多次毁坏的殷行亦的书卷等等,也从未将殷行亦当做兄长——比之奴仆还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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