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至此，恩怨尽断，天地见证
陈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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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微颔而笑，声音平静如水：“剔骨之痛，岂能少了折磨？唯有如此，方可斩断你我之间的因果。”
陈乾坤双拳紧握，圣力震荡天地，气势如龙腾虎跃，怒火燃烧眼中：“陈凡，非得如此？只需认错，便可保命，何必自损肉身，剔骨割肉？我还可救你！”
陈凡元神缓缓融入骨骼，白骨泛起幽光，每一寸骨头微颤，似回应其滔天恨意与决绝。忽然，灵剑轻跃旁侧，剑光如灵蛇飞舞，发出脆响，骨头自体内一根根剔出。白骨寒光四溢，悬于空中，直逼陈乾坤与洛千雨。每根骨头，皆散发仙二大能之威，足以压塌山岳。
“不……不要……”洛千雨伸手抱住飞来的骨头，泪如泉涌，滴落于冰冷骨骼上。心如被撕裂，双手颤抖，紧攥这些亲手逼迫儿子留下的最后遗物。
“凡儿……娘亲错了……错得离谱……”她声音哽咽，泪流满面，泪水渗透骨头，似以无尽悔恨洗净往日过错。
陈乾坤冷峻面容被恐惧与慌乱取代，未曾料陈凡竟至此步，剔骨割肉。他望着寒光闪烁的骨头悬浮，心生寒意。元神剔骨，世间最惨烈刑罚，铁血死士亦难承受。然陈凡依旧淡笑，笑中带深深嘲讽。骨头渐积成山，唯留一颗头颅，元神黯淡无光。
洛千雨抱住飞骨，泪流失声：“不，凡儿，不要这样！”
“陈凡，够了！别继续了！”陈乾坤慌乱至极，本以为陈凡只是苦肉计，未料其真会剔骨割肉。此刻，心中涌起难言恐惧与悔恨。
陈凡元神带笑，似在嘲弄迟来的悔意。洛千雨泪如雨下，哭喊：“凡儿，够了！回来吧！”她扑向隔绝她靠近陈凡的帝力屏障，双手拍打，鲜血染红掌心，泪眼朦胧：“凡儿，求你……娘亲错了，再不偏心，羽儿有的，你皆有，再不夺你的东西给他！”
洛千雨跪地长哭，声嘶力竭，泪与血雨混合，滴落满地血骨。“凡儿……凡儿……”她哭声凄厉如悲风，撕心裂肺，无人回应。陈凡头颅在最后一瞬轰然粉碎，化为齑粉，随风散去，仿佛未曾存在。
陈乾坤神色僵硬，心底涌起剧痛，血脉相连之子陨落的绝望感袭来。脸色瞬间苍白，仿佛魂魄被抽，呆立原地。
“为何如此！为何竟至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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