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反咬一口
赵申王嫣然
我一身反骨，你叫我爱卿？
赵申立刻做出一副吃惊的表情，同时向八王爷和苟新阳苦着眉头摇头，示意自己并不知道此事。
“顾大人……这件案子是我大理寺……”
赵申试探着问道。
顾青山做戏道：“昨晚我听闻此事，已经把此案移到了刑部。”
说着，他举起手里的供状道：“经过刑部昨晚的审讯，冯奇文对其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
“此等丧尽天良，无法无天之辈，断不能留在世上！”
顾青山说得慷慨激昂，众人一时没法插话。
这时，被太监扶着掐人中的冯明室终于悠悠醒了过来。
冯明室刚一睁眼，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陛下，老臣只有这一个孽障。求陛下看在老臣在朝数十载，兢兢业业的份上，开恩留那孽障一命。”
他说话间，咚咚磕了几个响头。
八王爷一副不忍的表情，站出来道：“陛下，臣以为顾大人只审问了一晚，就妄下定论，似乎太急了些。”
他瞥了赵申一眼，道：“这件案子本来是在大理寺的，臣以为，应该交还大理寺审理。”
苟新阳也附和道：“臣附议，这件案子本就由大理寺负责，刑部忽然截去，甚是不妥。理应照王爷所说，交还大理寺。”
冯明室听到八王爷和苟新阳为他说话，不由感激地看了一眼二人。
同时他怨恨地看了一眼顾青山。
过去二人同朝数十年，虽无深交，但也没有仇怨。
今日顾青山忽然发难，让冯明室心中大恨。
书房内的其他几位大臣，或帮顾青山说话，或帮八王爷说话。
对于这件案子本身，倒是没人讨论。
在众人争论中，赵申见皇帝眼神四处飘，像是全然没听众人的争论。
说起来，赵申做花鸟使这么长时间，面圣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
“陛下！”
顾青山这一声，把神游的皇帝拉了回来。
“顾爱卿……”皇帝如梦初醒道：“这件事容朕想一想。”
说完这话，皇帝也不理会在场的大臣们，起身就进了内书房。
对于皇帝的举动，赵申微微觉得有些奇怪。
其他大臣则是见怪不怪，他们知道，只要皇帝从内书房里出来，就会有决断。
因此众人都屏气凝神等待着。
过了一会，皇帝摇摇摆摆地从内书房里走了出来。
待众臣行过礼，皇帝开口道：“朕刚才仔细想过了，冯奇文罪无可恕。依顾爱卿所奏。”
冯明室听了，身子一软，再次昏了过去。
几个太监早有准备，赶忙上前扶住冯明室。
皇帝见此，却笑了，道：“此案为冯奇文一人所为，念在冯明室在朝多年，便不牵连冯家了。”
赵申偷偷抬眼看皇帝，发现他说话时，眼睛望着前方不动。
那情形，不像是自己在说话，倒像是背别人说的话一般……
皇帝说完这番话，生怕再被八王爷和醒来的冯明室缠上，抬屁股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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