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县衙问案
赵申王嫣然
我一身反骨，你叫我爱卿？
牛五抹着眼泪，安慰牛狗儿道：“爹从京城里请了个大官来，大人一定能还你清白。”
牛狗儿闻言抬头看向周围的人，最后他一双眼睛停在了赵申身上。
以众人坐的位置来看，毫无疑问，赵申就是他爹口里说的大官。
可是赵申年纪与他相仿，细皮嫩肉，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当多大官的模样。
就在牛狗儿疑惑间，县令吴有才站起来，对牛狗儿介绍道：“这位赵大人是新任大理寺卿，因你父亲到大理寺报案，他才来到咱们云阳县的。”
“这是你们父子天大的造化，你有什么冤屈，可以向大人说。不过……你可要老实点，要是说谎，那可是重罪。”
最后吴有才压低了嗓子，道：“听明白了？”
一番话吓得牛狗儿把头低下，回道：“小人明白了。”
吴有才这才对赵申行礼道：“大人可以开始了。”
赵申回味着刚才吴有才那番话，显然话里有威胁的意味。
当然，自己手里办得好好的一件案子，忽然被上级官员查问，谁也免不得有几分介意。
赵申清了清喉咙，开口道：“牛狗儿，本官问你话，你要如实回答。”
牛狗儿磕头道：“大人面前，小人不敢说谎。”
赵申开门见山道：“你的新媳妇，是你杀的吗？”
牛狗儿把头摇得拨浪鼓一般，哭道：“小人今年二十一了，好不容易才讨了一房媳妇，小人欢喜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杀她？”
赵申道：“那你把新婚当晚，你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来。”
牛狗儿磕头回道：“回大人的话，新婚那日，因为有了媳妇，小人欢喜得紧。不免与亲朋好友多喝了几杯。”
“不知喝了多久，小人挂念房中媳妇，便打发了众人，进了新房。”
赵申插嘴道：“当时房里，有没有其他人？有没有什么异常？”
牛狗儿回道：“小人酒量不好，当时已有八分醉意。恍惚间，除了床上坐着的媳妇，并没有看见其他人。”
赵申看向牛五，道：“既然牛狗儿醉了，当晚谁送他走进新房的？”
牛五想了想，犹豫着回道：“好像是孙丑儿和牛富。”
赵申见他言辞间不似十分肯定，道：“牛五，你想清楚了？”
牛五又皱着眉头想了想，道：“当时小老儿正送他叔婶出门，回头正好看见牛富和孙丑儿两个扶着醉了的狗儿进新房。”
说到这里，牛五不好意思道：“因为牛富仗着家里有几个钱，糟蹋过几个姑娘，当时小老儿还担心他做出什么出格事来。”
赵申问道：“那牛富老老实实从新房里出来了？”
牛五道：“是，当时小老儿还上前和牛富孙丑儿说了几句话。”
赵申沉吟道：“这么说来，当晚房里，还是只你儿子儿媳。”
牛五一听这话，慌了，道：“大人，我儿子不会杀人的。”
赵申摆手，示意牛五闭嘴，问牛狗儿道：“当晚你进了新房，做了什么？”
牛狗儿一张黑脸里透出几丝红色，不好意思地回答：“小人晕晕乎乎，就往床边爬……”
赵申打断道：“你确定，直到此时，新妇都是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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