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相争,机会来了
皇后薄情
尤知遇
前往寿康宫的路上,兰妃一直紧挨着容青烟走,声音压的很低。
“娘娘果然料事如神,怕是有人等不及要抢功了,太后喜静,还是第一次请咱们烹茶闲话呢”
容青烟笑笑不言,只是望着四周起伏的殿宇微微出神,一入宫门深似海,从前只听这么一句话,她便心生退意。
爷爷说,她是鹰不是鸟,不拘于一处华丽的牢笼,那会要她的命,可当初为了箫明煜,她曾想过放弃那些虚妄的追逐,陪着他俯瞰芸芸众生繁花落尽。
可惜,如今这每一步,便只剩下悔,只剩下恨,只剩下筹谋和算计,防备与伪善,谁与谁,都始终隔着那一层层厚厚的面具。
到了寿康宫,胡媚儿和珍妃正陪着太后聊家常,三人有说有笑,旁边还有几个陪坐的嫔妃,像是不敢插话,只是默默陪着笑脸。
见容青烟和兰妃进来,太后慢慢收了笑,两人行了礼,然后由宫女引着落座,才刚坐下,就听胡媚儿朗声道:
“太后总说皇上偏心臣妾,这话臣妾可是不依呢,臣妾日日思念着爹娘,也未曾有机会归家探望,皇后娘娘这才从冷宫出来,就得了皇上的特许,果然还是皇后娘娘讨皇上欢心呢”
她这话一出,方还隐藏心思默默无声的众嫔妃们皆是抬头朝容青烟看过来,脸上的艳羡和嫉妒几乎遮掩不住。
后宫中的女人,终日都在等待帝王之爱,归家,几乎是再无可能,她们想都不敢想,可皇上却特许了皇后,还让萦息姑姑陪着,确实是恩宠备至。
太后摸着佛珠,笑道:“这倒是,连哀家都没想到,皇帝竟真的特许了皇后出宫”
言此,忽而微微敛眉,正色道:
“不过,皇后身在其位,当知宫里的规矩,有些事,一旦有了开头,总会有人效仿,到时多的是麻烦,皇后是为皇帝分忧的,可不是添麻烦的”
容青烟颔首,顺着她的话道:“太后教训的是,儿臣惭愧,必当铭记在心”
她稍稍一停,转而看向胡媚儿道:“不过淑贵妃有句话说错了,本宫得到皇上的特许,是因皇上的仁慈圣心,爱民如子,此乃圣德,岂可用后宫的欢心宠爱辱之”
胡媚儿一愣,继而冷笑道:“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容青烟略一蜷指,摸了摸鬓发,脸上带着愁容,又似敛眉正色道:
“家母病榻多年,若非皇上许了魏太医前去,恐时日无久,皇上特许本宫侍疾尽孝,皆因,家母是他爱护的萧国子民,本宫亦是,皇上怜惜一对可怜的母女罢了,能得皇上垂爱,是本宫的意外之福,也是本宫修善缘之果”
珍妃看了胡媚儿一眼,又飞快目视了太后一眼,旋即转头看向容青烟,嗤笑道: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这宫里只有娘娘一个人在修善缘,咱们都是没有福气的,所以得不到皇上这样的垂爱?”
容青烟双眼半眯,长长的睫毛扑闪,落下一层灰暗的光影,慢慢的,唇角弯起一抹柔美的弧度,仔细瞧去,又带着几分虔诚和严肃。
“本宫在冷宫三年,吃斋念佛,日日夜夜为太后和皇上祈福,心无旁骛,足够虔诚,所以有幸承了太后和皇上的福气,这是本宫修的善缘”
微微一顿,笑望着珍妃道:“至于珍妃说的福气,不知与本宫说的是否相同?”
珍妃被问的一噎,瞬间左右为难,紧握着手里的绢子死死捏住,不敢再说话。
她若说相同,一听就是骗人的,皇后在冷宫三年,是否真的吃斋念佛日日夜夜祈福无人知晓,说谎也无人能反驳,可她们不同,单单吃斋念佛就毫无可信度。
若说不同,又算承认了她们比不得皇后对皇上和太后的用心,这是抬高皇后,贬低自己,真真是怎么说都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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