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军中工坊
赵盏池素素
回到南宋做皇帝
赵晗道：“对，去查那个少卿。他儿子不是好东西，他一定也不是好东西。”景王道：“就这么办。”赵盏道：“具体如何做，当谨慎些。贪官污吏从来不是一个人。查起来，拔出萝卜带出泥，就会查出一大串。那些贪官为了自身利益，必定结成联盟，共同对抗审查。皇帝去查，都不会那么容易。再说了，谁能保证御史台的人就干净了？”赵默道：“如果御史台的人不干净，就算我们找到了王法的贪腐渎职证据，也无处提交。总不能王府亲自出面。”赵盏道：“王府必定不能亲自出面。通过御史台和言官弹劾才符合规矩，不会授人以柄。这就必须保证御史台官员和言官清廉公正。做不到这点，就会打草惊蛇，没法一击必杀。”景王与赵默一起问：“怎么一击必杀？”赵盏道：“搜集王法的罪证，要确凿的物证，使他不能抵赖。同时搜集和王法有关官员的罪证，都先放在手里，不上交到朝廷。必要时，向那些官员暗中透漏一些消息，让他们知道我们手里攥着罪证，不敢胡来。将王法完全孤立，没人敢替他说话。等到单独对付王法时，免去很多阻碍。”
赵默道：“大哥的办法好。我们手里握着京官的罪证，他们必定胆战心惊，让他们怎么做，他们就得怎么做。如果不从，随时都能让他们身败名裂。尽管父王不在京城，对京城中的事，也能了如指掌。”景王皱眉。“你们俩在说什么？难不成以为我盯着那个位置？”赵盏道：“现在的皇帝是你兄弟，还算开明。皇太子当了皇帝，怕未必将你当成叔叔。想要收回你的兵权，让你做个闲散王爷，你怎么应对？真到了那天，景王府算什么？我们都算什么？”景王道：“赵惇性格仁厚，未必如你所想。”赵盏道：“换了别人，我不一定知道。赵惇惧内，流传千年。若男人惧内，你能指望他什么？他性格仁厚，他的妻子李凤娘也性格仁厚吗？要是李凤娘仁厚，怎的将赵惇吓得如此言听计从？等到赵惇继位，必定外戚干政，皇权旁落。你作为赵氏的统兵王爷，他们李家能容得下你吗？”
景王低眉深思。皇太子惧内，天下皆知，赵盏听闻此事，并不意外。意外的是，赵盏能从皇太子惧内推断出这些道理，关乎到了天下兴亡，不容反驳。而这些道理，他竟从未想过。或许有军中幕僚想到了，干系甚大，不敢与他说。赵盏是自家人，没有顾忌，能够直言。他万分庆幸，有这样一个聪明儿子。他问：“该怎么做？”赵盏道：“不放兵权，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放兵权。手中有兵，是一切的保障。没了兵权，只能任人宰割。”景王点点头。赵盏道：“说说大理寺少卿的事。贪官的罪证，能销毁的早销毁了，实在销毁不了，也会藏的极深，很难拿到。为了不打草惊蛇，需暗中进行，不能走漏半点风声。”景王问：“你是想让郭忠去办？”赵盏道：“除了他，没人能办。”赵晗恼怒郭忠没抓到刺客，啐道：“他能干什么？”赵盏道：“郭忠的能耐很大，是你没看到。那一拨人是景王府心腹，能托付要事。”景王道：“他们要防备金国奸细，派去查京城官员的贪腐罪证，人手未必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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