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秦淮河畔
赵盏池素素
回到南宋做皇帝
赵盏心中烦闷。细想起来，素素和瑶瑶肯定不对，但赵盏之所以气恼，是因为瑶瑶才十六岁。在素素和瑶瑶的思想中，十六岁嫁人没有任何问题。在赵盏的思想中，十六岁还没长大。素素有错，不全是素素的错。赵盏不忍将火气都发在她们姐妹头上。那这怒火该发泄给谁？他道：“今晚我去秦淮河，不回来了。”他仍是想故意气气素素。不是素素吃醋，只是以赵盏的身份，去风尘烟花之地，终归不合适。慌乱之间，素素不敢不阻拦，连劝说都不敢。
赵盏从王府侧门出去，无人跟随。侍卫队放假归家，赵盏低调出门，并未惊动王府。他在酒楼坐了整下午，气消了大半。付了酒钱，问清了路径，往秦淮河方向去。夏夜的秦淮河畔，熙熙攘攘。许多花船靠在岸边，姑娘们敷了妆，站在船头招揽生意，欢笑声不断。赵盏喜欢安静，这地方太过喧闹，不合他的性子。但话已经说出去了，与素素赌气也不能回去。东张西望，看准了一艘花船，船上姑娘长得还算清秀。他摸了摸腰间的荷包，确定带足了银两。刚上船，再一摸荷包，竟是没了。这种地方，最少不得小偷小摸。赵盏初来，一看就是个新人，不偷他偷谁？赵盏大怒，却无计可施。
船上姑娘望着他，赵盏十分尴尬。刚上了船，再下去，惹人笑话。那姑娘道：“请公子进船舱饮酒叙话。”赵盏道：“本来我是带着钱来，这一会儿就被偷了，姑娘能信吗？”那姑娘道：“公子说笑了。我不信。”赵盏道：“既然姑娘不信，在下告辞。”顾不得笑话不笑话了，逃也似的下了船。身后传来几句谩骂嘲笑。幸好他还有个好习惯，买卖之前先看看钱包。否则进了船舱，事后没钱支付。让人去景王府讨要花酒钱，就丢人丢大了。
他沿河畔闲走。银子丢了，什么事都干不成。又不愿意早回家。说今晚就要在秦淮河畔留宿。留宿肯定是留不成了，总要混到半夜再说。他专门往人多的地方凑，看有没有能供消遣的活动。见一艘船张灯结彩，原来有个名妓得人赎身，今晚嫁去为妾。对于这些风尘女子来说，得人赎身或许已是最好结局。赵盏站在路旁，看着花轿缓缓走过，没有吹吹打打，倒也一片热闹景象。听得身边有个年轻男子叹道：“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二十多岁的姑娘，嫁给七十多岁的老头，这算是什么好姻缘？”赵盏皱眉。“嫁给个七十多岁的老头？”那人道：“你还不知道吧，诸家老太爷花了五万两银子买下这秦淮名妓，只为今晚成婚。”赵盏道：“那么大岁数，有几年可活？娶这么年轻的姑娘干什么？”那人道：“自不是为了那种事。褚家老太爷病入膏肓，怕死。花重金找人算卦，说是要娶个八字相合的年轻姑娘冲喜，能增十年寿岁。那褚老太爷年轻时候就花心，这时候也不肯亏待自己，偏偏要娶秦淮名妓。除了这种女子，良家女子谁愿跳进火坑？”赵盏问：“明知不是好姻缘，为何还去？”那人道：“钱给足了，如何拒绝？她们不就是为了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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