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情是何物
赵盏池素素
回到南宋做皇帝
赵盏强压火气，坐端正不去瞧了。不瞧是不瞧，无论如何也写不好。不写就是交白卷，写了就得闹笑话。写或不写，都被几个侍女嘲笑。他抬眼看看，几个侍女仍是盯着自己笑。这让赵盏愈加尴尬。拾起桌上的磨块，添了一勺水，装模作样的在砚中研磨。研磨的很浓了，还未提笔。纠结半晌，猛然想到：“这有什么难的？如今是南宋，我背过很多诗词，在南宋之后随便挑一个，都没人听过。”念及此处，柳暗花明，甚觉畅快。他长出了一口气。提笔蘸了墨，又想：“南宋后，李清照，辛弃疾，陆游都是南宋著名诗词人。要说写词，宋朝最好，宋后反而差了点意思。还要找摸鱼儿，浣溪沙词牌...摸鱼儿，写情的，我就背过这么一首摸鱼儿，刚好对上了！”
赵盏瞟了一眼那侍女，那侍女也瞥了他一眼。赵盏片刻写出元好问的雁丘词：“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写罢，大声说：“交卷！”那侍女走过来，问：“写完了？”赵盏道：“我说过，一首词没几个字，转眼就写完了。拿给你家主人看。”那侍女先入为主，不信赵盏能写出什么好词。拿起纸张，读了几句，面色逐渐严肃，快步进了船舱。
赵盏摆弄毛笔。颇有种优等生最先答完交卷，且一定是满分，看着那些差学生辛辛苦苦答题又未必及格的爽快。却见坐在身旁的施槐紧皱眉头，用力挠着头皮，显是被难住了。赵盏问：“这么难写吗？”施槐道：“赵兄有所不知。反复几次，都觉写得不好。贸然交上去，怕姑娘不会满意。”赵盏道：“才过不长时间，你别着急，慢慢想。”施槐点点头，不断涂改。赵盏思忖片刻。“摸鱼儿我写不出别的了，浣溪沙最著名的就是晏殊的词。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但是好像和情没有什么关系。晏殊生在北宋，他的词不能用。那就选纳兰性德的词，我背过几首，这首浣溪沙就很不错。”
提笔将纳兰性德的浣溪沙写了出来：“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从桌下递给施槐，侍女并未发现。赵盏低声道：“抄完了给我，别留下把柄。”施槐读了一遍，赞道：“好词，真是好词。虽悲亦是写情。在下眼拙，没想到赵兄深藏不露。”赵盏替他挡住：“赶紧抄，别多说。”施槐急急忙忙的抄写完。赵盏将纸团成一团咽下去，彻底销毁了证据。施槐起身，捧着这首词连同名帖交给了侍女，侍女接过送进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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