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爱情滋味
赵盏池素素
回到南宋做皇帝
赵盏道：“这么解释有些极端了。人和大雁的感情或许相似，人和大雁却也不同。这个时代的人，稍有些家私，便要三妻四妾。哪怕过一千年，这种情况依然存在。仅是从公开转为隐秘而已。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人性如此，没几人能逃得过。说是知足常乐，谁能真的知足了？但我想，人总要给自己定一个规矩，设个界限。如果见一个爱一个，怎有半分真心？你能信任这样的男人吗？”乐婉道：“奴出身低贱，不敢奢求得公子真心。能追随公子，早晚侍奉，就心满意足了。”赵盏道：“若你只有这点追求，为何以情为题？想娶你回家做妾的人，必定不少，何必要叫人写词？若以才学定归宿，和情有什么关系？我写的词，也未必和你有关系。”乐婉低头。赵盏道：“我家不比寻常，姑娘跟随我，或许不是好事，怕是反害了姑娘。”乐婉道：“奴明白。奴与公子有缘无分，不敢奢求。”赵盏道：“姑娘能理解便好。不管怎样，姑娘都太随意了。如果写就好诗词的是六七十岁的老者，姑娘也愿意相伴一生？”乐婉道：“年纪太大，只饮酒歌舞，自不会相许此生。”赵盏道：“就算年纪不大，谁知是好人是恶人？要是许身恶人，深陷泥潭，永无出头之日。姑娘当知晓，有才学，未必有好人品。这世上的衣冠禽兽从来不少。”
乐婉道：“人心难测，怎知人品好坏？”赵盏道：“旁人不知。施槐从临安追随姑娘到此。我感念深情，替他写词，想助他一臂之力。施槐有才学，如他不言，我已下船，谁知其中真假？他不忍欺骗姑娘，主动放弃与姑娘相处的机会，还不见其人品？”乐婉侧身看看施槐，施槐对赵盏拱手道：“听闻赵兄之言，更加惭愧。”对乐婉拱手道：“姑娘见笑了。”乐婉的眼神在他脸上停留片刻，道：“公子真诚，何谈见笑？”赵盏道：“今日对不住姑娘了，请姑娘不要怪罪。”乐婉道：“公子言重了。能见公子大才，留得千古名词，是奴的福气。公子才情俱佳，怀瑾握瑜，必有淑女陪伴。愿公子余生多福多寿，平安顺遂。”赵盏躬身行礼：“承姑娘吉言。”乐婉与侍女行了万福。赵盏团团拱手，匆匆下船。岸边看热闹的人一边夸赞，一边让出一条路，由赵盏离开。
这才有人想起问：“不知这位公子名姓。”侍女走到桌前，拿起桌上名帖。“赵盏，赵公子。”有人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有人忽然想到：“赵盏，是景王府的小王爷？”有人道：“怪不得他不穿淡色粗麻布衣，该当想到不是平民百姓。”有人道：“小王爷患病数年，终得痊愈。竟没想到有这等才学。”有人道：“小王爷为士卒修建房屋，常在城外与工匠同甘苦。富贵身份，平和性子，知士卒难处，最是难得。”有人道：“景王爷的勇猛武略在大宋军中一等一，小王爷的文采怕是也要进到前几名了。”有人问：“掉进粪坑的小王爷？”话音刚落，许多目光都恶狠狠的落在了他身上。能写出这样脍炙人口的诗词，是大宋文坛的希望之星，岂容得谁去说他一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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