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你心里没数吗？
虞青然宋祁言
千岁爷的掌中小娇医
她双手紧紧攥着，一闭眼就能想起落樱死不瞑目的眼神，一杯凉茶灌下肚，稍微好受了些。
苏以柔怎么也没想明白，虞青然怎么会夺下药试第一，怎么会不在初学殿，怎么会……
“这茶是人喝的吗！滚！给我滚出去——”
“小姐，快去看看夫人吧！”
丫鬟跑进来，看到苏以柔阴冷的眼神时吓了一跳，小姐一直温柔亲和，怎么会露出那样吓人的眼神？一定是她看错了。
再看去时，苏以柔面无表情，皱眉道：“她又闹了？”
“只有小姐能劝夫人了！”
蠢货！废物！苏以柔捏紧茶盏，力气大到差点捏碎，跟着丫鬟走到方氏屋里，屋内一片狼藉，满是碎片。
方氏发钗凌乱，面色狰狞，“给我拿上好的茶叶来！要山泉水冲泡！”
丫鬟面面相觑，看到苏以柔纷纷松口气。
最近夫人发脾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因为老爷签下了郡主的欠条，府里的开支缩减，衣食都有一定程度的缩减。
原本方氏靠着虞薇薇的嫁妆，衣食住行哪样不精致，由奢入俭难，方氏一下难以适应，时不时就拿下人撒气。
屋里的丫鬟们满腹怨言。
“柔儿，你来的正好，你看看他们都拿什么烂货打发我！”
方氏朝着苏以柔扑过来，苏以柔脸色不好，把丫鬟都打发出去后，一把将方氏推开，嫌恶道：“嚷嚷什么？还嫌我不够烦？！”
苏以柔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方氏一脸震惊，“柔儿，你怎么能……”
苏以柔直接打断她，冷眼讥讽：“爹有多久没来你屋里了，娘你心里没数吗？”
被女儿说穿这事，方氏嘴唇颤抖，气极：“都是柳姨娘那狐媚的贱货，日日勾得你爹去她屋里！柔儿，你替娘除掉她！就像对虞薇薇那样——”
“住嘴！”
方氏不敢置信地捂着脸，“柔儿，你打我？”
苏以柔气得浑身发抖，看方氏的眼神如同死人，迟早有一天她会被这个愚蠢的妇人连累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缓了下，苏以柔恢复镇静，扶起方氏道：“娘，是女儿的错，女儿方才太急了。隔墙有耳，娘有些话万不可再说。”
方氏吞口口水，想到虞青然变了性子后的手段，不免有些后怕。
“娘知道的，是娘的错。”
苏以柔忍着不耐，温声道：“当务之急是留住爹的心，娘还年轻，如果能为爹再添个一儿半女，何愁主母位置不稳？”
说来也怪，苏韫姬妾不少，但子嗣不丰，膝下就苏庭轩一个儿子。
方氏连连点头，抚着苏以柔的手，“你去太医署弄点受孕的药，好让娘早早为你添个弟弟。”
上一世，方氏就是难产死的。
她成了越王侧妃后，方氏总来要东要西，那时虞薇薇还活着，她又被虞青然压着一头，处境本就艰难，偏偏方氏身为母亲也不知道为她分忧，还屡屡拖她后腿。
苏以柔低头一笑，“会的。”
……
“瞧瞧，都翻新好了。”
长安街铺面里，胡掌柜殷切地为虞青然介绍，“这几个是留下的伙计，都是利落的老手，郡主问个话？”
伙计们纷纷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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