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喂我

 莫如云雍鸣
    这与正常版雍鸣正好相反,他的画室很凌乱,他对此的解释是,这种凌乱有助于激发他的灵感。

    花园很美,种满了彼岸花,此时正值花季,火红的细长花瓣在微风中微微颤动,远远望去,如跃动的火海。

    晚上,莫如云睡得不太踏实,感到脸上又冷又濡湿。她抬手去擦,手腕上却传来压力,熟悉的气味传来,她怔忪着睁开眼,看到一对漆黑的眸。

    是雍鸣。

    他穿着灰色的浴袍,颀长的身体弯着,两条手臂撑在她两侧,水珠顺着漆黑的短发滴到她的脸上,所到之处均流过一阵颤栗。

    才短短三天没到,他就已经瘦了一圈,苍白的脸上满是倦意,但目光依旧强悍直接,且比以往戾色更浓。

    他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直把她盯得发毛,才终于开口,“去做饭。”

    莫如云不由得皱眉,侧开了脸。

    雍鸣面色一沉,捏住了她的下颚,强迫她看着他,“去、做、饭。”

    莫如云不得不开口,“我不会。”

    她真的不会,平时在家不是吃快餐,就是雍鸣做饭。

    见他微微地眯起了眼,莫如云紧张起来,忙说:“我去楼下叫厨……”

    她说着话的同时,他已经握住了她的肩膀,像翻一条死鱼似得一翻。

    莫如云奋力挣扎,然而这姿势能打到的地方很有限,她只能捉到他的一条手臂,她没办法攥住它,只能用力地捏它、扭它、捶打它,好发泄自己的愤怒。

    突然,她感觉他身子一震,与此同时,手心里传来濡湿。

    她微怔,松开了手,入眼的是一片嫣红。

    不禁扭过头,“你受伤了?”

    他不动了,盯着她。

    半晌,翻身躺下,闭上了眼睛。

    莫如云爬到他身边,望着他手臂上那块已经比刚刚明显大出两圈的血迹,犹豫了一会儿,问:“是审讯时弄得吗?”

    他不吭声。

    “我去给你叫医生。”

    她一边说,一边拿起了衣服,刚刚套上,他忽然睁开了眼,“滚!”

    声音里满是怒火。

    她皱眉,转身下了楼。

    滚就滚!

    谁稀罕他?

    路过餐厅时,费兰迎了过来,笑着问:“太太是来给先生煮夜宵的么?”

    莫如云说:“他让我滚,请您通知门卫开门。”

    她说完绕开费兰,朝前走了几步,又停住脚步,说:“对了,他胳膊流血了。”

    费兰跟上来,笑眯眯地说:“那几处伤口是打破车窗救您那天留下的,加起来一共缝了三十一针。”

    莫如云脚步一停,扭头看向她。

    费兰说:“那天回来时您被吓坏了,一直在说胡话,除了先生,不准任何人接近。先生忙着安抚您,伤口拖了两个小时才处理,刚弄好,警察局就来人了。”

    “……”

    “而且,虽然说是协助调查,其实就是审讯。”费兰说:“在里面,警察、谈判专家、心理专家轮番审问,饭得被人盯着吃,睡觉也不得安宁。现在他伤口感染,发了烧,才得以回家休息,但警方还是会随时传唤他。”

    做饭不是一件能够临时学会的事,莫如云只好草草熬了碗白粥,盛到碗里,端上了楼。

    卧室里飘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和消毒水味,雍鸣靠在床头,衣襟半解,露出受伤的手臂。

    年轻漂亮的女医生坐在床边,一边包扎着他的手臂,一边皱着细眉,含着眼泪说:“感染得这么厉害,痛不痛?怎么不早点叫我来?我可一直在等您回来。”

    雍鸣瞟了一眼门口,把手伸进了她的制服裙摆里,“这不就叫你了?”又推了推她的腰,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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