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前尘系往事
秦散儿阎至川
落伞有肆
暗房里处,围的严丝合缝,临近破晓,已有晨光争着破云而出。
青天白日同阳光,最忌不该留存世间的污秽物。
是的,他们被叫做污秽物,岂知他们所厌恶的,是有些人无法留住只能逝去的稀罕物。
“温之期,一期一会的期。”
他是个十分儒雅的男子,至少是秦散儿近期见过最儒雅的男子,他的一举一动处处彰显涵养二字二字,倏地她便明白,闵姝音为何对他念念不忘,就连癔症中都是他的存在。
一炷香前,趁着闵姝音歇下,至川将人带了回来,听了他的身份,温之期不慌不忙,甚至一点逃跑的欲望都没有。
秦散儿含了口水,润了润唇,一天下来,她竟然才喝上口水,“你一直在?”
院子里被至川施法,除非他们想让闵知遥母子醒来,否则,他们将睡上一天。
“嗯,一直在。”温之期回忆了下,“好像也算不上。”
他与闵姝音两家世交,仍值新婚燕尔之际,应家中长辈教诲,一同回到老家祭祖,顺道拜访两方家人,没曾想走到此处,被截了道,温之期目睹闵姝音由贼人带走,而自己奋起反抗不成,最终死于车裂。
起先,他是想要顺应伦理走上轮回道的,可在即将跟着阴差离开时,他隐约听闵姝音在喊他,一声,一声,声声不绝,他终是无法忍心丢下她一人承受,逃跑了出来。
寻得妻子时,她已经折磨的不成人样,怀有数月身孕,几近临盆,双膝下侧空无一物,两条腿被截下,叫她寸步难行。
后来生下孩子,闵姝音试着偷下孩子跑出去,被发现时,闵知遥生父怒火正浓,当即下令让人将她自腰处全部砍断,移入缸中。
温之期望着两人面无表情的脸,连连自责,“是我拖累了她。”
“何出此话?”秦散儿放下空杯,问道。
温子期愧疚难当:“若不是我软弱无能,怎会让阿音受得如此折磨。”
若是他强些,再强些……
死了一了白了,看不见摸不着,可若是留有灵魂的死,身腐烂,心犹在,关于闵殊音的那段记忆,他几乎全部参与其中,而又无能为力。
至川闻言失神,秦散儿睨了眼他,隐约猜到他的思绪飞向了何处。
大概,没有人比至川更懂那种溃败的感觉,什么都看到见,又什么都做不成。
“你们……不是人吧。”温之期突然笑了下,言语笑意中,透着释然。
秦散儿没有点头亦没有摇头,被当作默认。
他浅笑,“阿遥那小子那般聪明,总不会猜不到你们不是一般人,这股机灵像极了他的母亲。”
谈及闵知遥,温之期宛若亲近宽厚的长辈,对晚辈带着宠溺意味。
明明那孩子,是自己妻子遭人强迫所生下的产物,他竟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只有心疼与爱惜。
秦散儿十指交叉撑着下巴,话赶话脱口而出道:“你可有未了心愿?”
说罢,当即便想要把话再给捡捡收回来,她早下定决心脱离以前的生活,总是无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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