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山奈无声
秦散儿阎至川
落伞有肆
家,到底该怎么定义。
大许不知。
若是自己幸运些,安分守己些,现在的年纪大概早已成家,若是夫妻和睦孩子或许同常山奈那般大了。
他的母亲是被贱卖入他父亲家的可怜人,自他有意识起,母亲没有对他说过一句好话,非打及骂。
父亲总是动手殴打自己与母亲,他们是挂名的夫妻,实则是互相亏欠的上辈子冤家,才会让今生他们互相折磨,甚至撑不到互相白头。
常家的家庭氛围对于大许来说,像是一道海面猛烈席卷而来的漩涡,将他一点一点往里儿吸,最后完全将他吞噬,只不过那漩涡是未知的,常家的一切是可知的。
他会在这样的环境中越陷越深,说不定还会迷失自己。
常山奈是个活泛的孩子,爷爷奶奶陈旧的思想从未影响过她,致使她认知古板,反而心中有自己衡量事物的标准。
明明按照年纪,大许才是她的长辈,可她总是像哄孩子那样对待他。
教他做竹蜻蜓,带着他去山里捉萤火虫,喝完苦药后的麦芽糖…….
要不是每每看到镜子中的粗旷大汉,大许真就以为自己是个五六岁的孩子,能让常山奈随意蒙骗。
余时裳总是目光含水,岁月将她的妙曼沉淀在眼角的几道皱纹里,一笑便将所有的美好大方展露,常湘更是一身风骨,无论走到哪里腰板儿挺得笔直。
大许自小生存的环境教育着他,要以最坏的心思去揣测任何人,这样才能在紧急的关头来保全自己,可他们看自己的目光,温馨又和善,从没有把他当作是一个外人。
或许是他们多年行医的本性,医家若是没有足够的仁慈之心,又怎会义无反顾的去救治一个素未平生的人呢,大许想。
在他们面前,大许卑微到尘埃,自己做的是劫富济贫的行侠仗义之事,说破天还是个山匪,在他们面前如何抬的起头。
被他们问话时,只谎称自己是有钱人家雇佣的打手,被仇家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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