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
心动重塑
阅人
结束了跟张医生的见面。
回家的路上，两个人都有些沉默。
快到周胜男的公司前，她先开了口：“其实你也挺久没有发病了，现在也找到了合适的手术方案……”
“你指得合适的方案，就是别人来做，我挂名？”蒋不凡侧头，语气不善，但挖苦得对象是他自己。
周胜男噤了声。
蒋不凡看到周胜男的寥落的神情，顿时又感觉到不忍，周胜男一心只想为他考虑，手术有没有风险，也不是她能左右的。
“对不起……”蒋不凡拉过她的手。
“没事……”周胜男摇摇头。
正好车停在了指定的地点，周胜男开了门，回头看了他一眼，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便只道了一句“走了”便下了车。
车子开动，蒋不凡目送她离去的身影。
他闭上双眼，拳头攥紧，闷声敲在自己的腿上。
他更希望周胜男只是简简单单地对他说一句：“我支持你去做。”
但理智分明告诉他，这不可能。
张医生的话还在他脑海里盘旋：“我的论文是基于现有微血管减压术的一种改良版本，减少了复发的可能性，但对于原本手术可能导致的眼支纤维损伤并不能完全避免，严重的情况，也可能出现视物偏差。对于普通人正常生活来说，可能问题不大……但对于外科医生……”
张医生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道：“这么重大的决定，还是要多加考虑。”
请年假的申请和辞去中心主任的申请，是蒋不凡一并在OA上发出的。
事实上，他手上还有一份辞职申请，作为最后的备选方案。
点下发送的那刻，他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他已经下定决定，要做那个手术了。
他的桌子上只剩下一个装满零碎的双肩包，此外已然空无一物。
所有不能带走的，他全部放进了办公室的铁皮柜里，钥匙也留在了上面，而公章则用他要休假的理由托给了科室的副主任。
此刻的他，如释重负。
从医院大门走出去的时候，蒋不凡回过头看荆大湾城医院那几个大字。
他依稀记得他上次这样凝视那几个字的时候，是刚进医院规培的时候。
当时的钱院长还是整形美容中心的主任，所以他也就顺理成章地选择了这个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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