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保护云婠
太子退婚？那就换个人当太子！
阿酒酒
“嗯，”云婠重重点头，勉强换上一副笑容，“哥哥会变成楚穆晚上能看到的星星，永远陪着楚穆。”
她拉着胡楚穆的小手，“楚穆，你要答应姐姐，要和哥哥一样，做一个正直，勤奋好学的人，知道吗？”
胡楚穆睁着大大的眼睛，像是听懂了一般点点头，“楚穆会的！”
这边衙门里，顾长明并没有离开，反而回了牢房。
他撩起衣摆，坐在沈如山面前的椅子上，挥了挥手，屏退了所有人。
“我听闻，你也曾才华名动江南，当年科举的榜眼。”
沈如山抬了抬头，牢房里昏暗，只有一扇高高的窗户，能透过一点点阳光。
他坐在阴暗的角落里，凝视着那一束如今对他来说已经是难能可贵的阳光。
沈如山笑了笑，似是自嘲一般，“是啊，那一年花团锦簇，我也是见过的。可是，过了好多年了......”
顾长明没有说话，他想这会儿沈如山大抵有许多话想说。
不是对他说，而是对自己说吧。
“这么多年，我自己都快忘了自己年轻时的志向，也曾多么寒窗，只为了实现自己的抱负，为了让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有很多人送我银子，女人......数不胜数，一开始我严词拒绝，可后来他们变着花样地捧着我，将东西塞到我府上还让我说不出话来。慢慢的，我开始享受这一切，甚至想要得到的更多。”
沈如山已经彻底陷入自己的回忆中，他隔着阳光看着顾长明，笑了笑，“二殿下，不管您信不信，我一开始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北境人合作，我变了，可我也有底线，我不会叛国。可是......这个时候，我病了，寒毒，它已经不再是一种病，更像是一种如蛆附骨的毒，让我每每痛不欲生。北境人拿着火曼芸找到了我，要我合作，我也拒绝了。我私下去黑市，宁愿出高价买。可是北境人无孔不入，他们控制了火曼芸的出口，我买不到......”
“我想要活下去，我必须活下去。我没有亲人了，我的妻儿都已经离开我了，我不能死！我寒窗苦读这么多年，我才享受几年而已！我一定不能死！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所以，”顾长明冷静地开口：“你选择了和北境人合作。”
“是，哈哈哈哈哈！一开始，他们只是央求我放松城门检查，好让他们来做生意，可慢慢的，他们掌握了我更多的把柄，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逃不掉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沦为他们的傀儡......”
顾长明盯着沈如山看了很久，似乎还想从这位昔日名动京城的才子身上找到一丝丝想要为国尽忠的影子。
“你知道吗？北境人罗列给你的，要你替换掉胡楚生的那些人，是什么人？都是北境培养多年的探子！一旦他们进入大楚中枢，这意味着什么。”
顾长明甚至现在自己想到都脊背发凉，如果这一次来的不是他和云婠，如果只是一个酒囊饭袋来巡查一番草草了事，那么这些人大概率会正常进入朝廷，多少年后，大楚朝廷将会彻底土崩瓦解！
沈如山突然痛苦的捂住脑袋，“我知道！我知道！可我没办法！是命运！是命运不公！”
顾长明站了起来，他已无话可说。
“沈大人，如果你还有最后一丝报国之心，便帮本王做一件事。”
沈如山抬起头，有些疑惑，形势大好的二殿下，有什么事要求他？
顾长明深吸一口气，“呼韩顿珠在江南的事，我们并未走漏风声，他们只知道有北境人混在城里。朝廷要你的一份供词，我要你不再提及呼韩顿珠一事，只当做与你同谋的是北境派来的细作。”
沈如山明白了，顾长明这么做，是为了保住那位云家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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