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温故而知新
半个月的江湖
流云飘逸
赵高翔站起来，拂了拂袖，似乎嫌弃这乡村的粗糙板凳子玷污了他华贵的衣裳，径直推门而去，很潇洒，不带走一丝灰尘的。
门没有关上，一股寒流扑入，床上的上官婉猛的一阵咳嗽，脸色益发苍白。
赵高空站起来，把门关上，看了上官婉一眼，那原本红粉娇嫩，姣美无比的脸，此刻堪比白纸，如果把她躺的位置换一个，比如棺材里，绝对让人相信，这是一个死人。
终于生出一丝恻隐，伸手将被子给她盖实，又把挂在墙上的一件大棉袄取下，叠盖在被子上，为她加暖。
床上的上官婉停止了咳嗽，闭上眼睛，仿佛真的死去了一般。
赵高空默默转身，向门口慢慢走去。
“你知道柳红雁是什么人吗？”
一直沉默着，仿似死人的上官婉突然说话了。
她的声音很小，很脆弱，一般人还真不容易听见。
赵高空听见了，他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没有任何情绪的淡然道:“不管她是什么人，既然二哥要她死，她就有死的道理。”
“柳红雁，是‘武林大盗′秦真子的女人，虽然，他们尚未成婚，但是，如果秦真子娶妻，他的新娘一定是她。”
赵高空没有问她为什么知道这些事。
不是上官世家的情报网比赵家更强，而是，比他强。他装着做一个平庸闲人，垂钓度日，他的情报多数来自她的述说，而她的情报便是来源于亲近梅园石屋的“客人”。
他能知道的，是她让他知道的。
他不知道的，是她不让他知道，又或是忽略过的。
赵高空沉默不语。
看不见他的脸，其实上官婉也不想看，恶心了二十多年，早已够了。当然，也不用看，她知道，这一刻，他的脸色一定是非常难看，甚至，比她的死人脸还要难看。
的确，这一刻，赵高空的脸，所有的肌肉都僵硬着，扭曲着，狰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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