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各执一词

    魏氏见儿子皱眉,心中顿时一紧,心说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她可受不住,忙分辨道:“这话我可没说过!”转头对韩雪柔道:“我便是再对你不满,也不会拿你名节是事情乱说啊,传出去,丢脸的还不是我们王家!”

    魏氏身旁的嬷嬷张氏也忙接口道:“是啊,少夫人,老夫人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定是紫鸢那小蹄子恃宠生娇,口无遮拦!”

    她这话本是要宽慰韩雪柔,没想到韩雪柔却哭的更伤心了。

    她一下挣脱了王渭涯的手,朝魏氏道:“她恃的是谁的宠?生的是谁的娇?她是母亲送到相公屋里的人,莫不是嫌我这个少夫人碍了她的路,才想出这个法子来污蔑我,让我在这王家呆不下去!”

    她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这紫鸢心思不正,想除掉她,自己往上爬呗!

    饶是王渭涯这般沉稳的人,也忍不住沉了脸色,低喝道:“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韩雪柔丝毫不惧,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道:“如果不是这样,相公怎会容许丫鬟如此轻溅我?早知相公是如此薄情寡义之人,我、我还给你做什么香囊!”

    说着也不听王渭涯辩解,冲进屋里拿起出针线笸箩里的香囊和剪刀便要毁去:“我原想着相公身患咳症,在这香囊内缝了清热解毒,止咳平喘的药物让相公随身携带,如今看来竟是不用了!我即刻绞了去,省得叫相公看了碍眼!”

    王渭涯听韩雪柔这香囊是缝给自己的,心中有些讶异。

    见她要拿剪子绞了去,忙夺了下来:“好好的东西,你剪它做什么?还有,我几时纵着丫鬟轻溅你了?”

    韩雪柔满心委屈,哽咽道:“若不是你纵着,她们两个下人,怎敢这般说我?方才你也见到了,她们一个颠倒黑白,一个阳奉阴违!全都没把我放在眼里。”

    她身量不高,站在王渭涯面前生生矮了一截,一双杏仁眼里浸满了泪水,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掉金珠子,娇蛮的模样委实让人头痛。

    王渭涯捻起那枚香囊仔细端看:素色的绫子面,镶着天青的缎子滚边,上头绣着一杆碧绿的修竹,素雅别致十分衬他。送到鼻尖轻嗅,只觉清爽舒心,咽喉之中爪子抓挠般的痒感也立时得到了缓解。

    他眸色微沉。

    这香囊,还真是做给他的,韩氏没有说谎。

    韩雪柔见王渭涯并没有被她的哭诉和眼泪迷惑,反倒去查验香囊的真伪,心知这人是个铁石心肠的,不由有些头疼

    她的任务是还他的情债,若王渭涯对她无情,她这情债还给谁去?

    只得低头垂泪,掩藏自己的心虚,嗔道:“你拿它做什么,人家都说了,那是给野男人做的!又不是给你!”

    王渭涯见她朝自己撒气,有心教训她,但她又确实受了委屈,何况此事也算因他而起,叹息一声有些无奈的道:“好了!此事不过误会一场,你这么大的人了当着母亲的面耍小孩子脾气,也不怕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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