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走进非遗》
偷偷领证被发现,家人全都惊呆了
梅花酿酒
燕落眠膝盖上的伤其实当初并没有好好休养,就算有清雾在,依旧留下了隐患。
从小跳舞的,再怎么仔细注意着,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身上有点伤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燕落眠自小在蜜罐子里千娇百宠着长大,性子虽然柔和,骨子里还是有些娇气的,唯有对待舞蹈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哪怕摔得再疼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她从不曾说要放弃舞蹈,晏扶雪深知这是她的热爱,害怕她继续受伤,也为了让她能够更好地绽放她的光彩,他将清雾放到了燕落眠的身边,定期为燕落眠检查。
燕落眠痛觉敏感,没遇到清雾之前,医术再好下手再轻的中医扎在她身上的针都能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咬着牙强撑。
清雾给她针灸时她却感受不到一点痛意,思绪放空,躺着躺着就在床上睡着了。
将银针妥善收好,清雾轻手轻脚地替燕落眠盖好被子,调好空调的温度后轻轻关上了房门。
……
A国 晏家
晏扶雪身着黑色的唐装,衣服上用金丝绣着沿枝盛开的海棠,身形颀长挺拔,修长白皙的手上拿着一把修枝剪,正认真仔细地修剪着眼前一盆月季。
这是燕落眠养的月季。
她性子静,平常不需要演出练舞就喜欢捯饬些花花草草,为此还专门请老师学习过。
因为她,晏扶雪本来有些清冷的院子多了许多抹艳色。
燕落眠平日忙,一月在这里呆不了多久,大多都是让秦娆等人打理,这几个月来晏扶雪身子痊愈,便都转为了他来打理。
“主子,人带来了!”
一剪刀下去,不合适的枝条应声落下,清脆的修剪声让紧跟在戚桓身后的人浑身一颤。
“家,家主……”
晏扶雪没有转身,嗓音温和,“从表兄前日不是才得了千金?今早这么急匆匆地全家飞往R国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了戚桓身形遮挡的晏从看着离自己几步之遥的晏扶雪,颤巍巍地抬手用衣袖擦了一把额间的冷汗。
“家,家主,是我夫人她家出了点事,老人着急要看孩子最后一眼,我这才赶一大早带着全家过去。”
他刚刚说完,左前方就传来一阵嗤笑。
站在那里的人长了一张娃娃脸,脸上带着轻快的笑意,与之相反,黑色的瞳仁却透着阴柔寒意。
无岂玩转着手上的匕首,好笑地看着晏从,语气讽刺。
“你夫人是个孤儿,R国哪里来的家人?!”
“晏从,是你傻还是我傻?”
谎言一下被拆穿,晏从“咚”地一声就跪在了地板上。
他这一跪可没有一点水分,听得晏扶雪眉心一皱。
他可惜地摸了摸下方一朵已经开始衰败腐烂的月季,另一只手微用力,干脆利落地将整朵花都剪了下来。
“晏从。”
示意旁边的人将这盆月季小心地放回原处,晏扶雪手拿那朵腐烂残败的月季,终于舍得转身。
“才没过几日,你难道忘记晏哲了吗?”
“我,属,属下不敢忘。”
想到早产的,尚在襁褓的女儿和虚弱的妻子,晏从再也忍不住。
从亲缘关系上来说,他算是晏扶雪的表兄,可是从地位上来讲,两人是天差地别。
晏扶雪是整个晏家的掌权者,而他只是小小的一脉旁支,以前什么都没有可以不在乎,可是他如今有了妻女啊!
“家主,属下的祖父临死前承认,当初先家主身上的毒……确,确实实出自他手!”
晏从说完,绝望地闭上眼,以头抢地,是一副完全认罪的模样。
古族晏氏,世家大族,哪怕如今已然步入现代社会,仍旧存有严谨的尊卑秩序。
先家主晏简卿,晏扶雪早逝的父亲,自娘胎里中了毒,一出生就体弱多病,最终在晏扶雪十一岁那年病逝。
在晏简卿病逝后的两年,晏扶雪的母亲杭秋辞死于飞机失事。
从此晏扶雪成了没爸没妈的孩子。
意料之中的答案。
多年过去,晏扶雪已经能够很坦然淡定地面对有关父亲的一切。
哪怕是造成他体弱病逝的真相。
瘦削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月季,晏扶雪脸上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他的视线落在月季花上,又好像没有在看它。
“就因为你祖父的爱人没有被老夫人救回,所以他便这般歹毒地对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下手?”
作为晏扶雪嘴替的无岂适时出声,一声轻笑,尽是讽刺与厌恶,眼中带着一抹冰冷的恨意,如刀子般射向晏从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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