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对号入座!”年凤来扫了燕宕一眼,转而看着燕明川继续说道:“跟田桃说话时你的语气暧昧一点,叫弟妹的时候,尾音拉的长一点,声音压的低一点。田桃眼皮子浅的,就算是她不心动,时间一长,燕明风也会怀疑你们两个有一腿——唔——”

    年凤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年初三捂住了嘴。

    年初三尴尬的对着两叔侄点了点头:“那个,你们聊,不打扰了!”

    病房门关上,燕宕看着目瞪口呆的燕明川:“她以前,也这么……”

    他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只能摊手,表达内心的惊讶。

    “心直口快。”燕明川道。

    “……姑且就算是心直口快吧。”燕宕道。

    燕明川解释:“性格一直都是这样直爽火爆,嘴皮子也是不饶人,之前燕明风对她就是又爱又怕。”

    他跟燕明风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兄弟俩纵然没什么感情,可燕明风对年凤来的心思,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燕宕皱了皱眉头:“都已经娶了别的女人了,还谈什么感情?”

    燕明川神情尴尬。

    那个“别的女人”可是他曾经的未婚妻。

    昨天醉生梦死,还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这会儿燕宕轻描淡写的提起,让他觉得脸上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燕宕从包里拿出三百块钱交给他:“不够的话,直接给我打电话,我再给你送来。”

    “够了够了。” 燕明川知道他已经给自己交了两个疗程的费用,心里挺过意不去的,觉得自己成了人家的拖累:“这些钱,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上。”

    他身子不好,累死累活干一天,还没女人们挣得工分多。

    指望着家里给还这份看病的钱,就更不要想了。

    经过昨天的事情,他亲爹后娘现在只怕是咬牙切齿的希望他赶紧死呢。

    “不急,你先养好身体再说。”

    燕宕劝他:“你其实没必要按照她说的那样,固然是恶心了别人,可也膈应了自己,你四爷爷昨天还和我说,酒厂缺个会计,我回去跟他商量一下,看看这个位置能不能留给你。”

    酒厂会计也算是铁饭碗了,还没那么累。

    燕明川声音有些发干:“小叔,真的是太谢谢你了。”

    至于要不要回家住,他却没说明。

    “一家人,说这个就太见外了。不过那一位——”燕宕指了指门外:“你倒是真的要记着她的这份人情,建议送你来这家医院的人是她,你抢救的时候,她们兄妹俩守了后半段,无亲无故的……”

    燕宕并不希望燕明川只看到年凤来话里话外的挑拨,将她当成坏人。

    燕明川也不傻,笑道:“小叔,你还是这么有同情心!其实我挺佩服她的,爱就是爱,恨就是恨,丝毫不屑于遮遮掩掩,爱憎分明。”

    不像他,有心无力。

    燕宕垂眼道:“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这个性子,迟早是会吃大亏。”

    从病房里出来,燕宕在楼梯拐角处找到了两兄妹。

    年初三正拎着年凤来的耳朵教训:“听听你说的那是什么话?什么骚一点,浪一点?勾引都挂在嘴边上,那是你一个没出嫁的黄花大闺女能说的话吗?你真是嫌命长了,这要是传出去,你得被拉出去批斗!”

    年初三在镇小学教书,一个半二三十号学生,加起来都不如他这个妹子让人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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